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简裴杉怕被他非礼,不敢再逗他玩,一路规规矩矩地回到洛泱家。
他上楼进卧室,脱了外套扔在床上,就跟在自己家一样随意,揉了几下头发径直进浴室里去洗澡。
洛泱用剪刀拆开保养品的包装,一瓶一瓶整齐摆在桌面,把这里变成简裴杉第二个家。
照顾人这件事上,他很熟练,不同于霍序商那种大张旗鼓,人尽皆知,他身边有几位像林旅一样艺术圈的朋友,有才华有能力唯独缺机会,他会在合适时不动声色的帮一把,不会让朋友觉得低他一等,润物细无声地照顾人。
简裴杉和他身边的朋友都不太一样,光是会用身体乳这一条,就绝缘于那帮一瓶沐浴液从头洗到脚的男人了,简裴杉很精致,很纤细,需要他从生活上细致入微全方位的照顾。
他从书架抽本书,坐在窗前沙发意兴阑珊地翻着书。
浴室的门推开,里面伸出一颗湿淋淋的小脑袋,白净的脸红扑扑的,“花洒好像坏了,你进来看看。”
洛泱瞥一眼他身的墨绿丝质浴袍,合上手里的书抛在桌面,走进宽敞明亮的浴室。
天花垂着暖黄色的吊灯,大理石洗脸盆台镶有浅金边框的大镜子,空气里潮湿的香味蔓延。
简裴杉后腰靠在洗手台上,头发湿漉漉的散着,半湿的浴袍黏在身体,他丝毫不在意这幅样子多诱人,抱着手臂直勾勾盯着洛泱。
洛泱扭开花洒,雨林式的淋浴头水流庞大,他往后退一步,伸手试试水温,比平时的温度低几度。
他调高温度,水流立即温暖舒适,转过身淡然地说:“好了。”
简裴杉侧过头,眼睛微微上挑,一言不发地看着他。
洛泱望着洗手台镜子里,墨绿的浴袍似孔雀的尾翎,勾勒他纤挺窄秀的后背,几缕卷湿黑发黏在白皙细腻的后颈,隐秘潮湿的性感。
花洒落下的水声淅沥淅沥,浴室里的温度越来越热。
简裴杉看他的视线不动,手指勾起散到嘴角的一缕头发,漫不经心地归到耳后。
一种散漫中透着笃定,吃定对方的自信。
花洒水流溅湿了洛泱的脊背,从舞会回来的西装还没脱,他站着不动,高耸眉骨下眼神深邃幽暗。
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,升起水雾模糊镜面,轻盈的雾气环绕在他们周围。
简裴杉换了方向歪着头,目光不紧不慢地钓着他,看谁先受不了。
洛泱衬衫衣领上的喉结隐隐滑动,一步跨到他身前,垂下眼瞧着,抬手一缕一缕撩起后颈黏着的发丝。
简裴杉视线下移,盯着他一起一伏的胸口,足以想见心跳的频率。
洛泱仔细梳理好他颈后的头发,顺手摸一把温热的脸,声音莫名的发哑,“早点睡,晚安。”
他准转过身刚走一步,西装的衣摆突然被拽住,简裴杉一只手揪住他的衣摆,手腕玲珑清秀,脸蛋清清纯纯很干净,眼睛剔透明亮地望着他。
什么都没有说。
操,受不了。
洛泱一把将人搂到怀里,不由分说气势汹涌地吻下去,单手压住刚才被他整理好头发的后脑勺,一边舌头搅进去不顾一切地亲,一边将人猛地拉到花洒下,淋着劈头盖脸倾泻而下的水,眼神幽深直白地盯着人。
他只是受伤了,又不是像霍序商希望的那样痿了。
简裴杉被迫仰着头嗯嗯呜呜几声,气息絮乱,铺天盖地的水流落在脸上本就难以呼吸,嘴里呼吸的权利也被夺走,手臂勉强搂着他的脖子,两具湿乎乎的身体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。
洛泱单手摁着他的后脑勺,时重时轻地吻着他,另只手从容扒下西装外套,压着嗓子问:“红糖水?”
“身体乳?”
“花洒坏了?”
简裴杉眼眸湿濛濛,肩膀起伏大口喘息着,该认怂的时候秒怂,“没有没有没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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