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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9章（第2页）
“因为这个，好不容易到手的玩具跑了，该怎么办呢，妮薇？”
只要一用力，那可怜又柔软的脖颈便会应声而断。
但他终究还是没使那个劲。
“哈……哈哈……”
因为被击中，受了伤，口中甚至溢出了鲜血的少女，看着他，笑了起来。
那是一种，奇妙的，男人从前完全没见过的神情。
“你，随便啊……”
因为呼吸不顺，妮薇的声音也变得断断续续，微不可闻。
“反正，我，成功了。”
充斥着杀意和怒意的大脑忽然冷静了下来，连带着，那大手的力道也轻了一些。
“发生什么事了？”
窒息的感觉消失了，妮薇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男人。
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呢？就像是模糊的薄纱忽然被什么东西戳破，她终于接触到了之前一直摸不到的，那个庞大又汹涌的某种东西的一角。
不可抑制的，荒诞的感觉猛然灌入了妮薇心中，她再度笑了起来，越来越大声，越来越癫狂，笑得嘶声力竭。
不知何时，西索已经松开了对少女的禁锢，她无力地跌坐在地上，却还是笑着。
忽然，这笑声又停住了。
“有时候我觉得……”
被极度撕扯过的声带已经失去了平日里的温柔甜美，变得有些嘶哑和冰冷。
“死在你手上，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。”
妮薇徒劳地抓住地上的碎石瓦砾，任凭锋利的切口把自己的手割得鲜血淋漓。
她脑中闪过了很多画面，艾比，火红眼，会长，父亲，朋友们，甚至帕里斯通和旅团，最后出现在眼前的，是妮翁的脸。
即使到了如此地步，即使心已经感受到了疼痛，即使她已经累了，为何这双眼却依然没有眼泪流出来呢？
妮薇抬起头，看着眼前的小丑。
他脸上已经没了扭曲的笑容，狭长的金色眼睛此刻，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她。
像是在审视，又像是在观察。
“……杀了我吧。”
少女带着绝望，轻轻低语着。
“这场战斗是你赢了，所以，杀了我吧。”
胜者为王，败者为寇，对于魔术师来说，杀死已经不感兴趣的果实是一件很正常的事。
男人静静地看着少女，手腕一动，附着在妮薇身上的念，便将她扯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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