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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此时此刻,场面却再一次陷入了沉默,明明已经再次签订了契约,但是却好像有什么东西悄悄的改变了,但是这种改变又让人难以一时间习惯,所以方允和archer都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“archer……”,“master……”
两人都想开口打破这样的宁静,但是突如其来的默契反而让气氛更加微妙了。
Archer没有再开口,方允知道对方的意思是让自己先说,也没有在推辞,说道:“archer,你以后想做什么?”
“我也不知道,一直以来的执念现在已经完成了,很久很久以前那不可能实现的理想又永远找不到答案。”archer难得一次性说了这么多话,不仅仅是今晚的气氛很微妙,也因为他自身心态的变化吧。
“你刚才想说什么?”
其实archer刚才想开头询问的东西太多了,为什么方允会为他挡下caster的攻击,为什么他知道caster宝具的能力,为什么他知道那么关于圣杯战争的信息。
一开始他以为方允只是一个善于搜集的master而已,可是时间一长了,他发现在战术设计方面,方允完全是一个新手罢了。他能得到这么多信息实在有些诡异。以及ruler的出现也是archer记忆中从没遇到过的存在,他隐隐有种感觉,自己的master可能才是ruler一直追查的破坏规则的人。
他甚至怀疑是因为方允用了一种不知名的魔术甚至魔法,把自己的本体概念从而英灵座上召唤出来,才引起了阿赖耶和盖亚的关注,从而派遣了ruler降临。
但是这些问题,明明在嘴边了,又被archer咽了下去,他期待一个答案,但是又害怕这个答案是难以接受的。
“圣杯战争结束之后,你会去哪里?”最后archer自己最关心的那些问题都压了下去,问了一个他认为无关紧要的问题。毕竟“在完成XX之后,你打算做什么”这种问题的确是人们聊天中最普通的存在。
然而方允却完全没想到archer居然会提出这样的问题,因为这涉及到了试炼空间的秘密。他是不能向archer透露试炼空间的存在的,但是他又不愿意欺骗archer。
“我可能会再次投入另外一场厮杀,像你的一样,陷入无限的轮回中去。”最后方允选择了委婉而真实的回答。
Archer完全没想到方允的回答会是这样,无尽的厮杀与轮混?archer确信自己看人的目光,虽然方允也算得上是杀伐果决,但绝对不是一个好战的人了,唯一的解释就是方允和自己一样,迫于某种力量(archer的猜测是例如魔术师协会这样的组织),必须去完成某些任务。
这样一来就能解释为什么方允能理解他面对无尽轮回时的绝望了,是因为同理心才会对自己的这么好的吧。
然而得到这个结论的archer,发现自己并没有揭开真相的喜悦,反而有些失落,自己的master仅仅是因为和自己有一样的精力吗。
方允见archer陷入沉默,又开口了:“如果,我是说如果……”
方允很想问archer愿不愿意,和自己去面对那些或许看不到正义与光明的厮杀,但是又忍住了。
一开始是因为单纯想让archer摆脱无尽的轮回才把对方召唤出来,才不断设计战术的。但是随着和archer相处时间的增加,方允越来越习惯有这样一个值得信赖的人在身边。所以才会有想让archer跟自己一起前往试炼空间的念头,如果有archer在身边,无论遇到什么样的世界都可以很安心吧。
这样的想法在方允心里不断累积,不断滋生,但是就在刚才archer主动许下承诺,愿意为他而战的时候,全部都消失了。
正是因为知道archer有多么讨厌战斗,所以才知道archer是对他有多好,才愿意说出那样的承诺。
可也正是因为这样,让方允不想再让archer卷入与他无关的战斗之中了。
Archer对他好,所以选择了为他战斗;方允想对archer好,所以不再希望archer会做他不愿意的事情。
自己果然是一个矫情的人啊,站在道德的高地上,永远都下不来了。方允在心中无情地嘲笑着自己。
“没什么了。今天太累了,休息了吧。”方允终止了这个话题,他知道现在他,其实心中还是在不断动摇的,再说下去,也许就提出无理的要求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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