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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戴建中赶来，妇人仍没停手。

老妇一头一脸地血，已看不出本来模样。

“停手，停手，都给我停手。”

妇人发泄了不知多少年的郁气，人被拉开，仍瞪着婆婆，嘴里兀自嚷着：

“让你打我，我打死你，打死你个死老太婆，打死你……”

老妇从未见过儿媳妇这般过，委屈心头起，坐地捶胸：

“活不下去了，活不下去了，儿啊，你媳妇打我啊，儿啊……”

戴建中没耐心听她哭嚎，厉声：

“给老子闭嘴，再不闭嘴，信不信，老子一脚踢死你。”

老妇一噎，她只敢在儿媳妇跟前厉害，碰上比她横的，立时软了。

“都不许再闹了，再闹，都给老子滚。”

吼完，恶狠狠的眼神环视一周，视线在左灵兄妹身上定了一瞬。

后面发生的事，戴建中不是完全不知道，只是不想理会罢了。

戴建中走后，妇人跟在左灵身后。

左灵顿住脚步，一字一句：“你不自立，没人救得了你。”

妇人怔然。

虚惊一场

天快黑时，一行人来到一处阔大的山洞前，洞口已有人在等着了。

丁天成迎了上来，语带责备：“该是昨天送的，怎么晚了一天？”

戴建中向后看了一眼，赔笑道：“成哥，待会儿，待会儿再说。”

丁天成没少拿戴建中的孝敬，不好当着那么多人难为他，挥挥手，让手下将人带走，他则和戴建中走到角落里说话。

“成哥，有人去食品厂闹事，以后再招人，我怕是……”

戴建中一脸难为。

“怎么？”丁天成挑眉看他。

戴建中压着声音道：

“成哥，你给兄弟透个底，那些人是不是回不来了？”

丁天成沉脸，刚要训斥戴建中，戴建中赶紧道：

“不是兄弟多事，是有人发现不对，去厂里闹事，传闻对咱不利，兄弟快兜不住了。这次送来的，是好不容易才凑齐的。”

嘘着丁天成神色，试探着道：

“要是……有还活着的，让他们回去露个脸，我再给您送回来？”

丁天成揽着戴建中肩膀，走得更远了些。

“说实话，我也不知道他们咋样了，除了长老，没人知道里面啥情况。不过……”

丁天成欲言又止。

“成哥，有话直说，咱兄弟有啥信不过的，您放心，话入我耳，绝对烂在肚子里。”

“我没啥不放心的……咦？”

丁天成好像看到一个熟人，快步走到队伍中间，一手搭在裴楠生肩头。

转头，一张陌生的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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